个案督导 理论落地的实践
理论讲解后,课程进入核心的个案督导环节。 第一天通过亲自督导两个个案,吉利根博士展示了如何将上午所讲的催眠理论应用于实际治疗,全程兼顾专业性与人文关怀。 这场个案主要围绕案主家庭创伤疗愈展开。 在请求支持的环节,支持、安全成为个案的基础部分。 案主开篇表达了自身被悲伤、愤怒、无助、焦虑等复杂情绪包裹,教练首先引导其关注腹部的情绪感受。 博士则强调核心方向 ——抱持案主所有感受,帮助她看见内在不同的自我状态(如与妈妈相关、工作相关、4-5岁及成年状态的自我)。 尤其在案主触碰到创伤快要被淹没时,博士提醒要唤醒孩童时期的资源,融入到成年状态。 过程中,案主多次反馈身体反应,并提及家庭中姐姐的愤怒、妹妹的逃避、自己执着 “救母” 的角色。 博士始终以欢迎的姿态引导,同时不断挖掘案主的积极资源 ; 针对案主 “唯有疗愈妈妈才能获得爱” 的固有认知,博士通过“裙子与鞋子”的对话、提及她拥有的多条裙子等细节,打破被创伤催眠的局限,帮她看见除“救母者”之外的多个自我。 当案主陷入 “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,感觉什么都没有” 的低落时,博士及时放缓节奏,给她内心4 岁孩童自我足够空间,同时引入正面形象构建安全场域,逐步引导她接纳痛苦、看见自我价值。 个案收尾时,案主在闭眼放松中感受到疲惫释放,也终于明白 “爱并非只有一种方式”; 而“裙子”所象征的多元自我与生活热爱,成为她疗愈路上的重要支撑。 整个过程完整呈现了情绪接纳→资源唤醒→认知重构→自我整合的催眠疗愈逻辑。
下午的个案聚焦一位少数民族案主的自我疗愈,核心是帮她整合 “童年创伤自我” 与 “成年自我”。
个案中,老师敏锐感知到案主内在藏着一个 2-3 岁的小女孩 —— 这是承载着童年创伤的部分。
她将父母婚姻的家庭变故归咎于自己,怀揣羞愧感30多年。
博士并没有直接揭开创伤,而是引导她看见1岁时自我责怪的小女孩,并借助她对女儿的爱,让她意识到 “这不是小女孩的错”;
同时唤醒她作为成熟女性的力量,用母爱滋养内在童年自我。
个案过程中,当提及与汉族人共同生活时,吉利根博士敏锐捕捉到案主身体的非语言信号,精准触及她跨文化适应中的隐性压力,为后续的疗愈找到了关键切入点。
为帮助案主整合自我,博士引导她链接两大资源:
一是设想有一群少数民族女性祖先在场,用民族特有的温暖与智慧与她对话,让她从古老的文化基因中汲取力量; 二是构建一个曼陀罗,让3岁童年自我、35 岁现实自我、上万年的祖先能量同处其中,打破单一认知局限。 吉利根博士在个案中强调:“非语言信息远胜于语言”。 案主呼吸节奏的变化,是潜意识接受疗愈的信号;让身体以 “拥抱” 的姿态连接内在小女孩,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量。 个案最后伴随两位教练的祝福结束:爱这个世界,从爱你内在小女孩开始。
个案督导 理论落地的实践 理论讲授结束,博士带领团队进行了2个真实个案督导。每个个案都像一面镜子,让在场学员看到自己的影子,也看到疗愈的可能。 第一个个案核心议题是婚姻冷暴力:案主停止讨好丈夫后,遭遇了对方的冷暴力。但随着督导深入,表层的婚姻问题,逐渐显露出童年创伤的根源。 01:从讨好他人到看见自己 个案开始博士便为场域定向:请案主允许自己混乱,探索干净心灵能量背后缺失的“阴影面”; 一开始,案主两次提及婚姻。 表层是:她努力扮演温柔顺从的好妻子,取悦丈夫,甚至压抑了自己爱打架、喜欢枪剑的勇猛天性; 深层却是积压着未被释放的愤怒,描述着好妻子一角色时案主嘴角不自觉向下紧绷,显露出不自在; 这种情绪与行为的矛盾被教练敏锐捕捉到。 随着对话深入,案主的婚姻困境的核心逐渐清晰:丈夫对待案主,既要求她像母亲般无条件照顾、像妻子般保持亲密,又期待她像玩伴般配合兴趣,还以强硬、顽皮的方式试探边界, 而案主受成长影响习惯性模仿母亲、外婆的付出型角色,将丈夫的多重期待当作责任,不断压缩自身需求,最终既无法满足对方过度期待,也逐渐丢失自我。直到她停止讨好后遭遇丈夫冷暴力,才决心寻求帮助。 为找到问题根源,博士引导案主回溯童年,两段关键创伤事件浮出水面: 幼年时期她连续两年掉进水里,一次险些溺亡、一次被误认死亡。 当时家人缺位、恐惧未被回应,形成被冻结的无助感记忆; 父亲优先他人、忽视自我的爱,又让她积累下未被看见的愤怒。 这些经历和感受让她自我分裂—— 表层是温和顺从的妻子,深层藏着渴望反抗的愤怒的女孩与蜷缩发抖的灰白幼童。 疗愈阶段,博士与教练结合案主 “手麻、后背发冷” 的身体信号,引导她通过具象化联想唤醒童年落水画面,释放压抑的无助感; 在 COACH 场域中用“太阳”的温暖包裹内在幼童,将被动承受转化为主动守护的力量; 同时引导她接纳“好妻子”与“勇猛自我”都是真实的一部分,打破非黑即白的角色束缚。 最终,当被问及对婚姻的期待时,案主语气坚定地表示“不再讨好,先顾好自己的感受,若他一直冷暴力,也有勇气离开”, 她的坐姿也挺直起来,身体语言的变化直观展现出案主自我整合的成效,让在场学员真切感受到创伤疗愈的力量。 第一个个案结束,案主分享了三个词:精准、合一、尊重(每个生命对自己的尊重)。
下午的个案,是关于童年成长的创伤 —— 一次深夜与好友散步时,她突然被一股无法控制的惊惶攫住,即便很快回到安全的酒店,那份失控的恐惧仍久久不散。
深入探索后,她的童年创伤逐渐浮现:
02:手握勇气之剑找回自我守护力量 1 岁入托儿所、2 岁进幼儿园,在混乱的集体环境里,她因年纪小、外形“邋遢”被孤立,仅有的三位男孩好友也无法经常一起玩。 她一边为 “这么小就入园” 骄傲,一边又在无人保护的日子里藏起不安; 更深刻的印记来自幼儿园时被霸凌:面对三位男孩的欺负,她虽鼓起勇气打倒最瘦弱的一个,却因力量悬殊只能看着其他人扬长而去。 那种想保护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无助感,像一根尖刺深深扎进心底,此后每当遇到冲突,这份恐惧便会不自觉翻涌。 进入个案疗愈环节,吉利根博士没有让她回避脆弱,反而带她直面这份感受。试着和当时那个无力的自己说说话,让她在安全的场域中重新触碰那份恐惧; 同时博士敏锐察觉到教练的引导倾向,及时提醒教练避免过度侧重阴性能量,防止案主陷入退行状态。 当案主聊起自己是很棒的咨询师,试图用专业身份证明现在的自己足够强大时,教练顺势抓住这个切入点,引导她看见更多元的自我: 除了是能帮助别人的专业咨询师,还是被家人牵挂、被朋友珍视的被爱者,也是偶尔会渴望被保护、需要依靠的小女孩。 疗愈过程中最动人的转折,发生在案主连接爷爷的象征力量时: 在博士轻柔的引导语中,她慢慢闭上眼,脑海中逐渐浮现出爷爷的身影,他传递“用智慧战斗”的信念。 这份力量让她进一步打开感知,突然想起 “宇宙之手” 的意象——仿佛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触碰自己的脑袋,让她真切意识到自己不是孤单的,一直被宇宙的力量守护着。 恰在此时,课室外传来阵阵雷鸣,自然的声响与内心的感知共振,让她更深刻地体会到宇宙能量的神奇与安稳。
个案督导 在实战中看见疗愈的力量 如果说理论是疗愈的地图,那下午的个案就是让大家亲自走一遍疗愈之路。今天的两个真实个案,让打破束缚、找回自我,有了具体模样。 01.乐队式疗愈,从创伤解离到勇敢捍卫 今天首个个案由一位6岁时遭遇老头强吻创伤的学员开启。 多年来,这份未被疗愈的伤痛让她在恋爱、婚姻中反复受伤,甚至不敢再信任任何男性; 直到女儿出生,她才攥着 “要为女儿活” 的念头撑着,却始终活在自我隔离的 “坑” 里。 个案现场,案主的生命乐章从压抑的低音渐渐奏出铿锵高音。 一开始,她在呼吸引导里安顿自己,字句里满是渴望: “我想活出自我生命的鲜活,有健康的身体,穿上裙子在沙滩上自由笑着跳着;我想跟人的连接是自信的,相信爱。” 博士笑着鼓励她:“试试匹配你红色披肩的心情,大胆点,错了也没关系。” 当案主回忆起一幅幅创伤画面: 开心地疯跑时,突然被陌生老头强吻; 哭着回家用毛巾擦舌头; 在妈妈怀里哭到颤抖; 听见爸爸说“别让她哭了!’ 这份未被疗愈的伤痛如影随形,她努力地想忘掉这些经历,可恋爱、婚姻一次次把她推向深渊。最后她选择了隔离,结果却给自己挖了更大的坑。 个案的转机藏在一些细碎的资源里:工作时能找到成就感,周末和女儿去餐馆优雅地吃饭的时光。借此,案主开始打开了她的COACH场域。 这时候,博士聊起带外孙女看海的趣事——小女孩很开心奔向大海,她等着海浪靠近。差不多碰到,她就会立马跑开。 这时案主场域里的光好像一下亮了。她突然说:“我好想带女儿去。” 她开始细数更多与女儿温暖的点滴,觉得女儿是上天赐予的礼物。“我很爱她,她也很爱我。” 在她生病时女儿送花安慰自己,提醒自己多交朋友,小学毕业前写了卡片表达对自己的爱 ——上面是一首歌的歌词,我和你一样坚强 这些画面成为她平衡创伤的光,让她意识到自己并非只能脆弱。 个案的结尾,案主表示自己来到这里学习的历程。这两年一直跟着莎兰老师和乐悠老师学习,今年跟随吉利根博士学习。 在1月份的时候,她内心经常出现一幅自己拿着剑的画面,一直持续到现在画面还在。 “拿着这把剑我不能劈人,但是我会想象自己去劈木头。” 博士轻声回应:“欢迎这份勇猛,想象砍木头的感觉,想象你砍其他的什么,尝试找到那个边缘,可以握着剑感受暴怒,想象砍柴很棒,谁知道下一个是什么呢。” 这让她又想起一个画面,这时候案主的声音逐渐迸出,声音逐渐放大:“我带着爱来,如果你要乱搞,我会杀了你,我会杀了你!我会杀了你!!” 案主情绪全然释放:“别再试探我,我不允许!!!” 台下掌声雷动,大家感知到案主的能量变化——这是一个女人终于敢捍卫自己的模样。
时间来到了下午的催眠个案里,原本流动着温和的呼吸声,直到几句脏话突然落下:“去你妈的!”“滚蛋!”
它们像一把小锤,敲碎了此刻的平静,也撬动了案主藏了多年的、结了痂的心事。
02.骂出勇气,让写诗的渴望重见天日 被抽中个案时,她觉得既幸运又忐忑,罗列了一长串想探讨的议题。直到她真正坐在场域中央,过往被刻意压抑的感受突然翻涌: “我小时候特别爱写东西,后来总觉得自己是堆砌词藻,就不写了。想写诗歌的念头,也被压下去了。” 她的局促其实早有根源:4岁时妈妈生病,家里乱成一团,作为三个孩子里的老二,她的喜好从来没人在意。 三年级时,她第一次读到诗歌,文字里描绘的星空让她心跳加速; 五年级的寒假,哥哥作业里一首描写晨光照进葡萄园的诗,让她透过文字仿佛尝到了葡萄的甜 —— 这些心动与召唤,本该是写作热情的起点,却成了她没说出口的秘密。 “妈妈那时候顾不上我,他们没看见我喜欢写作,也没看见我这点天赋。” 这份 “隐藏” 随着成长变得越来越重。青春期时,有人说她的文字 “太华丽、不实在”,她立刻否定自己,彻底停笔; 即便成年后写出行业书籍,也不敢答应再写一本。 更让她难受的是初中的一次经历:放学路上骑自行车,明明没撞到人,却被对方当众指责。 那时候她在心里暗下决心:“绝不能做那样的人。”后来,她连愤怒都要裹上温和的外衣。 个案进行到了中间,案主提起自己初中时写了一张纸满是骂人的话,吉利根博士顺势笑着递来一把隐形的剑:“可以教我学一句中文脏话吗?” 全场愣了几秒,案主犹豫后说 “去他妈的。”博士跟着用不同的声调重复,全场笑了起来,她也放松了一些。 随后,她试着说出 “滚蛋”“傻逼”,案主从最初的小声试探到后来带着怒气表达,她释放长期压抑的愤怒。 这时候博士认真道:“脏话也是资源,是保护自己的剑,是拿回力量的方式。” “我有发现美的天赋,我能用诗一样的语言去表达它!” 当被问若再有人否定你,该怎么回应时,她脱口而出:“去你妈的!滚蛋!” 个案的最后,案主逐渐敢于表达真实感受,她不仅说出 :“我他妈就是想写诗歌”,更坚定说出 “我要捍卫自己想成为的样子,我值得为自己坚守!” 此刻的她,眼里的光,像极了当年的星空,在压抑了20年后,终于亮得耀眼。